束焕:对。当时第一次接触什么叫情景喜剧。后来看了《我爱我家》梁左老师写的剧本,全是大白话,觉得特别北京。剧本里会直接写“姆们”,当时我也不知道“姆们”是什么意思,后来他说这都是北京话,看了之后其实挺受震动的。你会发现,原来用最直白和老百姓的语言也能写得特别有意思。我觉得创作是需要实战的,需要生活的,跟技巧没有太多关系。你得去了解这些人,观察胡同里的老大爷。在无数的喧哗与躁动之后,一切归于沉静,只有巨大的齿轮依旧转动,如梦一般的音乐如潮涌动,所有的亡灵平等安坐于长桌前,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碗面。这一刻,戏剧以一种无声胜有声的“通感”之力,诠释出了原著结尾那段触动人心的文字:“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,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,没有仇也没有恨……那里人人死而平等。”余华笔下的“乌托邦幻梦”,也因为这碗足以唤起人们内心复杂感受的“面”,而成为一种兼具现实感和超现实感的悲悯与救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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